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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家以后随缘再见吧。

【党拟|Whigs/Nullifier】Sleep in the Crimson Petals

cp:奥利弗特·克莱(Whigs)/弗格斯·海恩(Nullifier)
summary:弗格斯非常好吃,有苹果酒的味道!

欠债产物,很多私设,去南卡罗来纳的车票【。】

不知道能不能发出来

背景:1837年,Nullifier脱离辉格党

——

  弗格斯认为他们不会再相见了。

  他试图将一切视若无物,而他也从奥利弗特·克莱的身边坐到了反对方一席上。他认为他们不会再相见了,至少不像从前一样,这不是他第一次这样想。

  他曾经赋予奥利弗特全部的信任,最终一次荒唐的闹剧让他认清了他们之间无形的隔阂,他常常忘了他们生而不同。弗格斯害怕再见到他,却又盼望着见到他。再次相见时,弗格斯转过头,躲避着彼此的眼神交汇,正如他对其他人所做的那样,树立起难以跨越的高墙,也无法抵挡对方连声的呼唤。他的眼睛像被灼伤了。

  “弗格斯。”

  弗格斯明白自己无法抗拒奥利弗特,不知何时他发现自己变得依赖于奥利弗特给自己带来的一切,但奥利弗特无私的关怀也一天天徒增他的痛苦。

  他认为他们不会再相见了,至少不是最后一次这样想。

  他哭泣着,像1837年与对方的一次争执,像他被告知将要离开辉格党时,他的眼泪里包含了太多东西。他失去一切防备,不经意间坠入红木书桌上,白色羊皮纸的文书中,倾倒了墨水,含毒性的苯酚味加重了他的不安。

  弗格斯想说些什么,但他终究无可避免的提及南卡罗来纳——无论是在书信里,抑或是在奥利弗特面前。跨越在他们之间的不是政治利益,也不是他人筑起的高墙,而是他们自己,他又意识到他们生而不同。南方的自由建立在奴隶制之上,而奥利弗特在南北之间画过一道暗淡不清的线,分裂南北的鸿沟也最终分裂了他们。

 

  琥珀色眼瞳与黑色眸子眼神交织的那一刻,他们又回到了1832年的夜晚,微醺之中蔓延着火药味。奥利弗特掠起弗格斯乌黑的长发,穿过手指,在发梢留下一个吻,他的味道像淡淡的低度酒,在唇间留下隐隐的甘甜。

  “我想和你谈论关税问题——我们为什么不留到国会再谈呢?”

  奥利弗特解下对方的斗篷,弗格斯也失去反抗,泪水打湿了胸前的领巾。诞生时他便被黑色斗篷包裹,而后成为他生命中难以缺失的部分。多年的自我封闭让弗格斯不习惯于袒露内心,昏黑的房间,一张床,一面书桌,一扇透过光亮的窗曾是他生活的全部①,一些人说他的生活过于艰苦,他却不这样认为。盖过面庞的长发被撩到耳后,听到对方在耳边轻声呼唤自己的名字,呼出的气息掠过苍白的颈脖,他害怕得禁闭双眼。

  黑暗中他看到了昏暗的灯光,嘈杂的人群,筹光交错中驶入港口的战舰,蔚蓝的海。奥利弗特在他额前留下一个吻,冰冷得让他忆起1832年抵在同样地方的枪口,白金色头发的政党拉着他,签下妥协的文书。②

  奥利弗特揽过他的腰,将他拉入一个热烈的深吻,彼此的舌尖交错,却不再如酒精一般甘甜炙热,取而代之苦涩的杏仁味。当弗格斯再次睁开眼,情欲的淡红染上眼角,仿佛失去了呼吸。

 

  “我们应该谈谈奴隶制,克莱先生。”弗格斯压低声音,轻柔的说出话。

  奥利弗特停下动作,看着弗格斯饱含泪水的眼睛,那脸上的泪水已干涸。而后二十年间奥利弗特为妥协案奔波,与蓝眼睛的执政党辩论时,他像是忘记了自己的目的,签下的一份份文书犹如割在他身上的利刀,贪婪的汲取他的生命。

  “我们为什么不留到国会再谈呢?”他再次说着。

  奥利弗特知道,北纬三十六度三十分的分界线划过蓄奴州与自由州③,也是他们自诞生来无法消除的鸿沟。

 

  他为弗格斯褪去衣物,看着他苍白的胸脯上散乱着黑发,接着是腹部与小腿。他太瘦弱了,多年疾病的缠绕以至于他比其他人要瘦弱得多。而奥利弗特则将那勾勒出轮廓的线条看做雕刻美,那病态的苍白犹如大理石般光亮,当奥利弗特触碰他时,泛起的柔红与相触间的温暖让他回到了现实。

  或许是秋天的寒冷缠上他的脚踝,他的身体越发颤抖,紧紧攥着黑色的斗篷,尝试遮掩自己的躯体。奥利弗特从他眼瞳中看到了包括羞涩在内的复杂情感,弗格斯用尽最后的力量,躲到了那分开他们的城墙之中。

 

  “我还能再见到您吗?”

  他呜咽着,夹带微弱的哭腔。

 

  被告知即将脱离辉格党的那个夜晚,雨水浸湿他的长发,浸过颈脖与胸口,红色的花瓣散落在他的肩头,他认为他们再也不能见面了。无数个夜晚他在痛苦与内疚中度过,弗格斯想再次见他,却又害怕见到他。之后的两年间,他的身体越发的虚弱,旧病未愈新病又染,长年的干咳最终化作染上鲜血的羊皮纸。

  弗格斯认为他们不会再相见了,他害怕他们不会再相见。离开华盛顿的那天下起了雨,在雨水交织着马蹄踏过泥泞的声音中,他侧卧在前往南卡罗来纳的马车车厢中彻夜痛哭。

 

  奥利弗特隔着斗篷轻抚弗格斯的手,在他胸前留下一道红斑,他说他想起滑落在弗格斯胸前的玫瑰花。奥利弗特渴望他们再次相见,他在信封里装入花瓣,二十年后却在一纸书信前失声痛哭。银制的手枪抵上头颅,如同那夜被雨打落的红花,一切在苍白而无力的枪声中化为乌有。

  奥利弗特亲吻弗格斯的脸颊,伏在弗格斯的耳边压低声音。

  “我爱您。”

  筑起的高墙最终崩塌,随着窗外雨水浸湿的乱花飘落而去。

 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①此处私设了Nullifier幼年时期经常被关禁闭的梗。

②Nullifier反对联邦政府的关税制度,差点使自己代表的南卡罗来纳州引发与联邦军队的冲突,而后辉格党领导人亨利·克莱通过妥协化解了危机。

③《密苏里妥协》中划分自由地区与蓄奴地区的界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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